“你这孩子!都说的些甚话呐?!我能有甚的秘密隐瞒于你呐!”

      有些好笑又不可思议的,看着面前的幺女,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后,崔绚就觉着面前的孩子,到底还是有些像他的。

      “父翁当真还是不肯……细说于我听么?!我可是亲手,找到了那——由外祖亲笔书写的卷轴了呐!”

      刻意将“卷轴”二字咬的极重后,崔少愆便将她在太原旧城中的所有遭遇,都全盘托了出来。

      “没曾想到,你竟是遭遇了……这般巨大的变故呐!”

      认认真真的,听完了幺女的经历后,崔绚居然可以一派平静的,将心中所想给讲了出来。

      “我并不是要同你细说……我所经历过的变故,而是要同你说说那卷轴的事儿!”

      情绪激动到快要站起身来的崔少愆,总感觉在对方的面前,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  怎么可以有人,会这般的冷静且平静呢?!明明她们之间,可是亲父女的关系呐?!

      难不成对方,即便到了眼下这种情况,也还是想要……算计她?!

      越想便越觉着,有此可能的崔少愆,仿佛寒了心一般的,整个人都颓了下来。

      到底还是她越线了……没曾想到她自己,竟然也会被眼前的种种假象,所蒙蔽到——想要渴望……并寻找亲情的地步。

      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后,懒得再多说一句话的她,就那样失落的,转身出了书房。

      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