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在此时,言初慢条斯理的抛出一句,“周夫人这般急着出门,莫不是要去学那位施咒的法师?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周夫人面上血色尽褪,连指尖的蔻丹都跟着颤了颤,这一瞬间的失态落在周蘅眼中便是铁证。

    “你!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。”周夫人强制镇定,广袖下的手指已经掐进了掌心,“我不过是约了几位夫人去玲珑阁看新到的胭脂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一句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拙劣的辩解,周蘅眼眸中寒光凛冽,这一巴掌直接将周夫人打得踉跄数步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也想不到,我屡遭不测竟然是你在作祟!”

    四下仆从噤若寒蝉,无一人敢上前劝阻。

    周夫人抚着火辣辣的脸颊,眼底闪过一丝淬毒般的恨意,转瞬之间却又化作泫然欲泣的模样,

    “蘅儿,你竟信外人不信我吗?”

    周夫人泪眼婆娑的攥着周蘅的衣袖,声音哽咽的有些发颤,

    “蘅儿,我们母子相处这些年,我待你如何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?如今就因为这丫头空口白牙的一句挑拨,你连半点证据都不看,就要定我的罪?”

    周夫人说着竟滑跪在地,珠钗散乱,“我本以为这些年对你的好,你应当是能看得到的。”

    周夫人这一番话,把自己的委屈演绎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周蘅冷眼瞧着继母这番做派眼底的厌恶也是愈发浓重,她越是这般哭天抢地,他就越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往日里那些嘘寒问暖的关怀,此刻想来全是淬了毒的蜜糖,怪不得古人云:青竹蛇儿口,黄蜂尾上针,两般皆不毒,最毒妇人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