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要养四个孩子,小玖有要花钱养着书院几千学子,哪里还有钱。儿臣早就是个穷光蛋,一文不名。走出去,脸比口袋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荒唐!休要在朕面前叫穷。朕比你穷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坐拥少府钱庄,又手握水泥,还有过路费。富甲天下,名副其实。”

    “说破了天,朕也没钱给你。如此恶劣的事情,朕岂能开这个头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恕儿臣身体柔弱,无法南下。”

    文德帝气坏了,“朕下旨,命你南下买粮。不去也得去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可以消极怠工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消极怠工,耽误正事,朕就治你的罪。”

    “受苦还要被治罪,父皇不如现在就治儿臣一个违抗圣命的罪名。如此一来,儿臣也免了舟车劳顿下江南的苦。”

    文德帝一脸心塞。

    刘诏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无赖,臭不要脸。

    “混账东西,竟然和朕讨价还价,真以为朕治不了你吗?”

    刘诏外袍一脱,往椅子上一趴,“父皇快叫人打我廷杖,打个三五十个板子,儿臣正好回家休养,陪着小玖一起养身体。”

    瞧着刘诏惫懒的样子,文德帝终于回过神来,这不就是当年的他吗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文德帝终于体会到当年先帝的心情,手痒,忍不住要抽刘诏一鞭子。